此刻的程逢宇诚恳又冷静，平时冷峻的眉眼柔软许多。
神经被酒精麻痹，佟依雯便不由自主地向他敞开心扉，浑然忘记几天前两人的矛盾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，就是……我单方面失恋而已。”
程逢宇一脸了然，手掌却握成拳，低声问：“林岸佑？”
“嗯。”她低下头，小声应道，似乎觉得不好意思。
他看着她这副颓丧的模样，嫉妒和不悦渐渐攀爬上心头，他弯起嘴角，下意识地露出轻蔑的表情：“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。”
佟依雯没抬头，依旧垂着脑袋，像是陷入了思考。
程逢宇顿了一会儿，“……还有别人喜欢你。”
佟依雯闻言，几秒后才抬起头来，眼神依旧迷蒙，像是没听清，或者说是没反应过来。
她盯着他问：“什么？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程逢宇毫不迟疑地向她告白。
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合适的时机，只是此刻的气氛和心情让他无法再忍耐。初中时总觉得难以启齿的几个字此刻却很轻易地吐出来，许是长大了，或者是因为他不肯再失去她了。
佟依雯愣了片刻，虽然喝了点酒，脑子也不是十分清醒，但她还是能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。
她看着他，发现他的表情认真，虽然五官都同以往一样英俊深刻，可气质不一样了，柔软了许多。
花了几秒才意识到两人正在对视，她的脸庞猛地烧起来，耳朵都有些发热。
倏地一下低头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，“扑通扑通”，跳得很激烈。
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他表白，此刻晕头转向的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拒绝他。
对，拒绝。
她不喜欢他。
她正打算用残存的理智组织了一段还算得上清晰的拒绝词时，程逢宇递了一杯水过来。
视线里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，拿着一杯水，递到她的眼前。
她盯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会儿，伸手去拿水，喝了一口，岂料这水似乎越喝越渴。
她又仰头将水喝完了，脑子似乎清醒了一瞬间，她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。
他脸上带笑，似乎知道她会说什么，但也不慌张，只是等着她说话。
她咽咽口水：“你是认真的吗？”
“嗯，很认真呢。”程逢宇笑。
“但是你知道的，我喜欢的是林岸佑。”眼神不由自主地躲闪着他，却还是能感觉到他投在她脸上的灼热目光。
“并不冲突，我可以继续喜欢你，就像你喜欢他一样。”他的语气平淡，没有什么起伏，像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。
佟依雯再抬眼看他，脑中突然一阵眩晕。
脑海里最后一幕是程逢宇着急地扶住她即将倒下的身体。
……
身体热得像是即将要融化，她不停地磨擦着身下冰凉的布料，却还是躲不过身前火热又沉重的身体。
她模模糊糊听见男人的声音——
他问：“你要我吗？”
她哼哼两声，难受地啜泣。
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厚重的气体包裹，一双干燥温热的大手抚摸过她的全身，虽然有些陌生但是是舒服的，她不自觉地发出舒服的喟叹。
这声呻吟换来男人的低笑